被这两个字狠狠踩中了最痛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要刺破屋顶。
“好一个阻止!凌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的长安不如你那庶出的儿子?是在说有他在,我的长安就什么都不是?好毒的心肠!好深的心思!这些年,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你太过仁慈宽厚了!”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
“夫人!婢妾绝无此意!婢妾只是”凌姨娘恐惧地拼命摇头,试图解释自己只是害怕儿子树大招风。
“够了!”苏氏猛地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
“来人,给我摁住这个满口谎言的贱婢!狠狠地打!打到她皮开肉绽!让她这辈子都记住,侯府的嫡子,不是她这等下贱胚子能妄图攀附和毁掉的!”
“夫人饶命!饶命啊!”凌姨娘魂飞魄散。
看着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婆子狞笑着逼近,她瞬间明白了苏氏的意图。
这哪里是责罚,这分明是盛怒之下,要活活打死她泄愤!
恐惧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扎着想要爬起逃跑,“救唔!唔唔——!”
呼救声戛然而止。
一块不知从哪个婆子袖口里掏出来的破布,被粗暴地塞进了她大张的口中。
布团塞得太深,几乎堵到喉咙,呛得她瞬间翻起白眼。
两个婆子狞笑着,一人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反剪住凌姨娘的双臂。
另一个婆子则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腿弯,迫使她再次重重跪倒。
随即,她们合力,毫不留情地将她脸朝下狠狠摁在早已备好的条凳上。
一个婆子直接用膝盖死死顶住她的腰背,巨大的力量让她如同被钉死在砧板上的鱼,除了徒劳地扭动,再也无法挣脱半分!
苏氏的目光,缓缓扫过凌姨娘被拖拽时碰翻在地的绣架。
散乱的丝线和布料中,一件只完成了一半的夏衣尤为显眼。
衣襟处,用极细的银线精心绣着几片清雅飘逸的竹叶,针脚细密,显然倾注了不少心血。
她踩着精致的绣鞋,一步步走过去,鞋底碾过散落的丝线。
弯腰,用镶着赤金护甲的指尖,捻起那件夏衣的一角。
她捏着那衣料,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将那半片竹叶抠下来,声音却奇异地平静下来,带着一种嘲讽:
“好一个慈母心肠。藏得可真深啊。这些年,在我面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