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就在她自己院子里,听说夫人当时脸色铁青,眼神吓死人,直接下令,那架势,恨不得当场打掉凌姨娘半条命!板子都举起来了!”
孟玉蝉微微一惊。
苏氏对凌姨娘不满已久,但直接动用家法,还是如此狠厉,这倒是少见。
“然后呢?”孟玉蝉问。
“然后就被人拦下了呗!”翠莺撇撇嘴,“那板子没打完!”
“哦?”孟玉蝉沉吟,“谁拦的?侯爷?还是二房的人?”
她下意识排除了傅九阙,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掺和这种事。
“都不是!”翠莺摇头晃脑,“是世子爷!世子爷突然冲进去,护在凌姨娘身上,硬生生把夫人的人给喝退了!为了这事,世子爷当场就跟夫人大吵了一架,声音大得半个侯府都听见了!您是没看见,夫人那脸色,气得啧啧!”
傅长安?孟玉蝉了然。
这倒符合他那冲动妄为的性子。为了凌姨娘,他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还不算完呢!”翠莺继续爆料,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后来,世子爷安顿好凌姨娘,转头又跑到夫人正院去了!您猜怎么着?他竟然要求夫人出面,去请那个云游四方的虞神医来给凌姨娘看伤!说怕落下病根!我的天,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听说夫人当场就把茶盏给摔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孟玉蝉听完,静默了片刻。
烛光在她沉静的眸子里跳跃,将整个事件的脉络清晰地勾勒出来。
“苏氏的板子,打掉的不是凌姨娘的半条命,而是打掉了她最后一点耐心和伪装。”
她看向翠莺,“凌姨娘挨了打,受了委屈,岂会善罢甘休?她必定第一时间去侯爷面前哭诉告状,添油加醋,把苏氏说得如何跋扈狠毒。同时,她也会在世子面前,将自己的伤势说得无比严重,凄凄惨惨,惹得世子心疼又愤怒。”
“世子爷本就对夫人严苛的管束不满,加上凌姨娘多年溺爱,在他心中,凌姨娘自然成了唯一的亲人。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冲进去护人,才会在事后,理所当然地要求夫人请最好的大夫来弥补。”
孟玉蝉嘴角勾起一丝冷嘲,“苏氏这一招,非但没打压下凌氏,反而将世子彻底推向了凌姨娘的怀抱,也彻底点燃了母子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翠莺听得连连点头:“对对对!少夫人您分析得太对了!可是”她挠挠头,一脸不解,“世子爷为啥对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