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虞逍遥那些恶毒的谩骂更让他难以忍受。
仿佛他这个人,在她眼中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喉咙发紧,胸口堵得厉害。
不行,不能这样。
傅九阙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故意往前踏了一步,靴子踩在竹地板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
紧接着,他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
孟玉蝉果然被惊动了。
她终于,缓缓地转过了头。
傅九阙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带着一丝期待,迎上她的目光。
然而,孟玉蝉的眼神平静,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瞬,便移开了,眉头微微蹙起,仿佛被打扰了清净。
“夫君?”她看着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等他回答,她紧接着便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若是身子不适,不如,你先回府歇息吧?这里有我和逍遥照看着,足够了。”
回府?
把他支开?
傅九阙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孟玉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不想他在场。
她想和虞逍遥单独相处!而这个对他充满恶意的虞逍遥,会在这独处的机会里,向玉蝉灌输些什么?
会如何添油加醋地抹黑他?会如何加深玉蝉对他的误会和隔阂?
绝对不行!
“不必!”傅九阙的声音斩钉截铁,甚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生硬。他
挺直了背脊,目光沉沉地扫过依旧背对着他的虞逍遥,最后落在孟玉蝉的脸上,一字一句道,“我没事。孩子们情况未稳,我不放心。我就在这里看着。”
他必须留下。
哪怕如坐针毡,哪怕要忍受虞逍遥的冷眼和孟玉蝉的无视。
他不能给虞逍遥任何机会,在玉蝉那已经对他紧闭的心门上,再钉上几根拔不掉的钉子。
竹屋里弥漫着药草和血腥混合的滞重气息。
“呵。”一声清晰的嗤笑,从虞逍遥喉咙里滚出来。
她正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一个孩子手臂的穴位,动作稳如磐石,眼神却斜乜着傅九阙,满是轻蔑。
“傅二公子,您这话,听着可真是新鲜。怎么,怕我虞逍遥医术不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