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急切的脸,最后落在曹氏瞬间阴沉下来的面上,“女儿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道理我懂。府里若真周转不开,母亲和妹妹该去找能当家做主的人。九阙想必手头比我宽裕得多,你们要多少,直接去同他说便是。”
“噗——”曹氏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捏着帕子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去找傅九阙要钱?那个煞神?
那是个活阎王!
她曹氏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孟玉蝉这分明是把她们母女往火坑里推,还要她们自己跳下去!
“孟玉蝉!”曹氏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你这是要赖账?还要推我们母女去送死?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肚子恶毒的咒骂却堵在喉咙口,对上孟玉蝉那双眼睛,竟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孟清欢见母亲被噎得说不出话,又急又怒:“孟玉蝉!你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无辜!当初要不是你一直拖延不给钱,惹得四皇子殿下不快,连带着对我也疏远了,我至于像现在这样巴巴地贴上去还讨不着好吗?
府里也不至于被那该死的印子钱拖累,被四殿下催着要银子填窟窿!今日这笔银子要是拿不到,坏了我们的事,导致我嫁不进皇子府”
她逼近一步,眼中射出怨毒的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孟玉蝉,我告诉你!要是我因此进不了皇子府的门,我孟清欢这辈子跟你没完!我绝不会轻饶了你,让你和那个傅九阙,永世都不得安生!”
这话吼出来,四周死寂一片。
孟玉蝉微微歪了歪头,看着孟清欢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仿佛在看一出无聊的闹剧。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原来在妹妹心里,是我阻了你的青云路?还有父亲的官威,我那生母留下的嫁妆”顿了顿,目光在曹氏瞬间煞白的脸上扫过,“原来,这些东西,都曾是妹妹拿捏我的筹码?”
孟清欢被她这轻飘飘的反问噎得一愣,随即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来。
是啊,父亲孟沉舟?
他现在焦头烂额,自身难保,至于孟玉蝉生母那笔丰厚的嫁妆?已全数归还,根本再威胁不了孟玉蝉半分!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手里那些筹码,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齑粉。
眼前的孟玉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