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拿了嫁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那封要银票的信,你写了没?!”
她情绪激动,连声音都在抖,身体也跟着微微发颤。
右手下意识地按在自己小腹上,压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的语速快得像爆豆子,充满了被逼到绝路的狂躁:“四皇子那边等银子等得眼睛都红了,是要疏通关节,要紧关头啊!就因为你装聋作哑,银子没及时送到
殿下他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都是你,孟玉蝉!就是你存心要害我!害我不得好结果,你毁我前程!你就是眼红,你嫉妒我攀上的是皇家贵胄!”
“清欢!别急!”曹氏见女儿失控,赶紧插话,眼神却依旧死死咬着孟玉蝉,带着威胁,“玉蝉啊,你也别怪清欢激动,她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四皇子什么身份?那可是龙子凤孙!等他的银子去办正经事,误了一分一秒都是天大的干系!咱们清欢年纪不小了,前程耽搁不起!再说了,那可是契书,是亲手按了血印的!你当是过家家吗?反悔?赖账?哼!”
曹氏顿了一下,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却更添几分阴森:“我可告诉你,你们家傅九阙那点事儿,咱们孟家也不是一点影儿都没听着!你掂量掂量,为这点银子撕破脸值不值?四皇子真要恼了清欢,迁怒起来,你们长庆侯府真能独善其身?”
凉亭里的空气仿佛凝成了铁。
孟玉蝉脸上的那抹浅淡笑意,就在曹氏提到傅九阙的时候,彻底化为寒霜。
周围树上的蝉鸣好像一下子被放大了千百倍,聒噪得烦人,又像是在催促着谁。
“呵。”
她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寒冰的刀子,从孟清欢脸上缓缓刮过,再到那自以为捏着把柄的曹氏脸上。
“契书?”孟玉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烦人的蝉鸣,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地上铮铮作响,“血印?怎么?夫人是觉得我记性不好,还是觉得我软弱可欺,依旧像当年那般,由着你们打一巴掌给颗馊枣?”
“白纸黑字?”她目光锐利如针,刺向曹氏,“那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我孟玉蝉只需取回生母的嫁妆,仅此而已!”
“夫人怕是记岔了。我何时应承过什么银子?”
曹氏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
孟清欢更是急得跳脚,失声道:“你!你怎么能不认账?上次在长庆侯府,你明明”
“明明什么?”孟玉蝉抬眼,目光清清冷冷地扫过孟清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