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关节瞬间破皮流血,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对着傅九阙消失的方向,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给我等着!”
他越想越恨,刚才在众人面前丢尽的脸面,两次三番被孟玉蝉反抗的屈辱,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一股脑地算在了傅九阙的头上!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傅长安在空荡荡的凉亭里来回踱步,对着空气嘶吼,“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娶到孟玉蝉?凭什么紫竹那个老头子眼里只有你?凭什么连那些趋炎附势的墙头草都敢看不起我?傅九阙,我跟你势不两立!”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在空旷的园子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远处,那些并未真正走远,只是避到假山后面看热闹的贵公子们,听到了这毫无风度的叫骂。
“啧,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逼奸弟媳不成,反怪自己兄弟?”
“真是开了眼了!堂堂侯府嫡长子,竟如此下作不堪!”
“何止下作?简直毫无廉耻!孟氏女宁撞石柱也不从他,何等刚烈!他竟还如此辱骂亲弟?禽兽不如!”
“亏得咱们走得快!这种丧心病狂之人,多沾一分都是晦气!日后定要离他远远的!”
“不错!如此品性,若真让他袭了爵位,岂不是我西魏勋贵之耻?我看侯爷若还有几分清明,就该好好想想,这爵位到底该传给谁了!”
“还用想?自然是傅二公子!看看人家那气度,那担当!那才是真正世子之相!”
议论声虽然刻意压低了,却如同无数根针,狠狠地扎在傅长安的心上。
他猛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青红交加,如同开了染坊。
回侯府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辘辘前行。
车厢内,孟玉蝉蜷缩在傅九阙宽阔的怀里。
清毒丸的药力尚未完全化开,体内那股邪火仍在作祟,混着残留的药性,让她神志昏沉,浑身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夫君”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种平日绝不会有的娇憨。
滚烫的脸颊不安分地在傅九阙的颈窝蹭来蹭去,手指更是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仿佛怕他消失。
傅九阙浑身肌肉绷得死紧,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一手稳稳揽着她的腰肢,避免她滑落,另一只手却只能紧紧握拳。
“玉蝉,忍一忍,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