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丝。
种种情绪交织翻涌,酸涩直冲鼻尖,眼眶瞬间就红了。
一只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她僵硬的肩头。
孟玉蝉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
“今日之事,是傅长安那畜生处心积虑的构陷,让你受尽委屈,担惊受怕。这笔账,为夫记下了。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他欠你的,欠我的,我会让他百倍偿还!”
孟玉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紧握的手背上。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
傅九阙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心中亦是酸涩难言。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更柔:“我知你心中委屈惊惧,但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背上的伤。那伤口看着不轻,需得尽快处理。回府后,让府医好生诊治,莫要留下隐患。”
背上的伤
孟玉蝉身体又是一僵,这才真切地感受到那阵阵传来的刺痛。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再次点了点头。
长庆侯府,大门口。
车刚停稳,孟玉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在翠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双脚甫一沾地,她便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抬地闷声说了句:“夫君早些歇息。”
话音未落,人已提着裙摆,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己居住的阆华苑方向疾步走去。
一想到自己药效发作时那些毫无廉耻的举动,孟玉蝉就觉得脚下发飘,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傅九阙的视线里,躲回自己的地盘。
最好他直接回他的书房,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她走得又急又快,翠莺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担忧地小声提醒:“姑娘,您慢点,当心脚下”
孟玉蝉充耳不闻,只闷头往前走。
眼看阆华苑那熟悉的月洞门就在眼前,她心头刚升起一丝庆幸,脚步却猛地顿住。
只见那月洞门下,一道颀长挺拔的玄色身影,正负手而立,不是傅九阙是谁?
他竟一路跟来了?
孟玉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连带着耳根脖颈都一片绯红。
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来
“夫君!你怎地跟来了?我这伤还没好呢!”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