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
她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被,指尖用力到泛白,贝齿深深陷进下唇里,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呜咽。
傅九阙只当她是因为疼痛而瑟缩。心头更是一软,自责于自己动作还不够轻柔。
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对着那几道伤痕,轻轻地吹着气。
孟玉蝉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痛?早已感觉不到。只剩下让人浑身发软的痒和麻,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爬,又像羽毛在心尖上撩拨。
额角的汗珠混着不知是痛还是别的什么激出的泪水,悄悄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孟玉蝉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脱力,几乎要软倒下去。
傅九阙直起身,看着药膏已被气息微微催干,这才拿起一旁干净的中衣。
他动作异常轻柔,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从她背后披上,拢过肩头。
然后绕到她身前。
孟玉蝉始终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不安地颤动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她能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过衣襟,为她系好腋下的带子,又整理好领口。
最后,那双手来到她腰侧,为她系上中衣的衣带。
隔着衣料,都让她心头一跳。
整个过程,她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任由他摆布,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
“好了。”傅九阙系好最后一个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他退开一步,看着依旧垂着头的妻子,“这药需每日换。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来。”
孟玉蝉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傅九阙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似乎在斟酌措辞。
最终,还是开了口,语气带着一种凝重:
“坚持亲自为你上药,并非全因伤势。”他顿了顿,看着孟玉蝉困惑地微微抬起头,才继续道,“虞神医给你的清毒丸,对外伤也有奇效,辅以外敷金疮药,寻常伤口,一夜止血结痂并非难事。但你昨夜服下清毒丸,又用了金疮药,今晨伤处却依旧渗血,未见明显好转。”
孟玉蝉猛地抬起头,脸上羞怯的红晕瞬间褪去,换上惊愕的苍白:“什么?难道是药有问题?”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盒被傅九阙放在一旁的白玉药盒。
“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