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在他面前站定,目光落在他下身。
傅长安瞬间明白了!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吓得几乎失禁,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不!!!你不能!我是世子!我是长庆侯世子!傅九阙!你敢!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宗人府会把你千刀万剐!啊啊啊!放开我!”
惊尘面无表情,手起刀落。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撕裂了竹林的寂静,惊起无数夜栖的飞鸟,扑棱棱地飞向黑暗的夜空。
那叫声里蕴含的痛苦和绝望,令人毛骨悚然。
傅长安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胯下已是鲜血淋漓。
傅九阙这才站起身,踱步过来,冷漠地瞥了一眼。
“清理干净,别让他死了。”
吩咐一句,转身走出竹屋,融入外面的夜色之中。
深夜,阆华苑内室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羊角灯。
孟玉蝉趴在柔软的锦被中,露出一片光洁的背部,上面的鞭伤已经结了深红色的痂,看上去依旧有些骇人。
傅九阙坐在床沿,手指沾了冰凉清香的药膏,正一点点细致地为她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很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药膏缓解了伤口残留的些许痒意,很舒服。
但孟玉蝉心里却远不如表面平静。
白天翠莺禀报的消息,傅九阙那意有所指的话,还有府里关于傅长安失踪的流言,都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里。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夫君”
“嗯?”傅九阙没抬头,指尖依旧轻柔地抹开药膏。
“傅长安他失踪得蹊跷,府里私下传什么的都有,甚至惊动了京兆尹衙门的人来问话。”她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试探,“母亲那边今日又晕过去一次,说怕是遭了匪人,凶多吉少。”
她顿了顿,感觉到傅九阙涂抹药膏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担忧:“我只是有些担心。这风口浪尖上,万一有什么蛛丝马迹牵扯不清,怕会对你不利。”
她没敢直接问是不是你干的,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傅九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她。
昏黄的灯光下,她侧着脸,睫毛轻颤,眼底带着真实的忧虑,不是为了傅长安,而是纯粹为了他。
这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