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拂过,又软又暖,那点赧然也散了,点头应下:“嗯,我亲自去准备。”
正说着,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脚步声,还夹杂着压抑的抽气声。
帘子“哗啦”一下被猛地撞开,翠莺跌跌撞撞地扑进来,一张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手指着外面,话都说不利索:“小、小姐!姑、姑爷!不、不好了!世子、世子他”
她像是被什么极度可怕的景象吓丢了魂,胸口剧烈起伏,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一句整话都拼不出来。
孟玉蝉心头一紧,倏地站起身。
傅九阙倒是稳坐不动,只眉头微蹙,目光扫向紧跟着翠莺进来的来福。
来福脸色也有些发沉,但比翠莺镇定得多。
他先是行了礼,然后才字字清晰地回禀:“二公子,二少夫人。刚前头传来消息,世子爷找到了。被人扔在了侯府大门口,现已抬回他自个儿院里了。”
他略一停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终究还是冷静地说了下去:“伤势极重。背部遭了鞭刑,皮开肉绽,几乎没一块好肉。但更骇人的是世子爷已被阉割。”
孟玉蝉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震得她眼前都有些发花,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桌沿才站稳。
阉割?
不是简单的受伤,不是被打被骂,而是废了男人的根本?
前世,遭受宫刑的人是傅九阙。
而如今,竟是傅长安?
这算什么?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她猛地转头看向傅九阙。
他依旧坐在那里,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的快意。
是了除了他,还能有谁?为了她背上的伤,他竟用这等狠辣的方式,将前世的债,连本带利地讨了回来!
震惊过后,涌上心头的并非对傅长安的丝毫同情,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慨叹。
原来老天爷看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傅长安有今日,凌姨娘功不可没!若不是她当年偷龙转凤,种下这孽因,又何来今日这惨烈无比的恶果!
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急促脚步声,是侯爷身边的长随,站在帘外气喘吁吁地传话:“二公子,二少夫人,侯爷和夫人请您二位立刻过去一趟!”
孟玉蝉心神一凛,立刻明白过来。
找他们,还能为什么?必然是知道了虞神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