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阙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来福见状,忙出去应付。
不多时,来福端着一碗相似的银耳羹进来,面上带着几分为难:“二爷,表小姐说也是炖了银耳羹给您...”
傅九阙面色一沉,语气冷了下来:“谁让你接的?”
来福吓了一跳,忙解释道:“表小姐硬塞给小的,说是一片心意,非要二爷收下不可...”
“扔掉。”傅九阙声音冷硬,“往后她送来的任何东西,一律不准接。”
来福从没见过二爷对表小姐这般态度,以往虽然也不热络,但至少表面客气。如今这般严厉,着实让人意外。
“可是表小姐那边...”来福有些犹豫。
傅九阙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锐利地看向来福:“你是我的人,还是表小姐的人?”
来福顿时冷汗直流,连声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处理。”说罢忙端着那碗银耳羹退了出去。
傅九阙揉了揉眉心,心中十分不悦。
这个苏烬月,近日来越发不知分寸了。那日她在傅长安门外偷听,他早已察觉,只是故意没有戳穿。
如今她知晓了真相,怕是更加不会安分。
他必须明确划清界限,不能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
来福端着那碗银耳羹出去,正好遇上要回院的翠莺。翠莺见来福愁眉苦脸地端着碗羹汤,好奇问道:“这不是刚送进去的吗?怎么又端出来了?”
来福苦笑着将事情说了:“二爷发了好大的火,命我扔掉呢。”
翠莺惊讶地睁大眼睛:“表小姐也送羹汤来了?”她心思一转,顿时明白过来,忙道,“那你快处理了吧,我回去禀报少夫人。”
翠莺回到院中,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玉蝉。
孟玉蝉正在绣花的针一顿,险些扎到手。她没想到苏烬月竟然也去送羹汤,更没想到傅九阙会如此果断地拒绝。
“二爷真的命来福把表小姐的羹汤扔了?”孟玉蝉确认道。
翠莺点头:“千真万确,来福还说二爷发了火,往后不准再接表小姐送的任何东西。”
孟玉蝉垂下眼眸,继续绣花,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原来他对自己与对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这时襄苧从外头回来,面带喜色:“少夫人,江南来的人已经到了京城,暂住在城南的客栈里。递话进来问何时方便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