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以掩饰的愧疚:“当年她母亲之事,我终究是去晚了一步,未能救下,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亏欠于她。如今她孤身在外,虽知她本领高强,终究心中难安。”
他转回头,目光恳切地看向孟玉蝉,“玉蝉,下次若她回京,能否务必告知我一声?我只想亲眼看看她是否安好,当面向她致歉。”
孟玉蝉沉默片刻,心中为好友涌起一阵酸楚,却轻轻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先生,您的心意,我代逍遥心领。只是她的脾气,您最是清楚。她既选择了这条路,便不愿再与旧人旧事过多纠缠。尤其是与她母亲相关之事,那更是她心中最深的一根刺。贸然相见,只怕并非好事。还请先生见谅。”
紫竹公子闻言,眼底的光黯淡下去,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深知孟玉蝉所言不虚,那个看似洒脱不羁的丫头,骨子里比谁都执拗,比谁都决绝。
又稍坐片刻,饮尽杯中已凉的茶,紫竹公子起身告辞。
孟玉蝉送至雅间门口,看着他略显萧索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科考次日,阆华苑内一片宁静。
孟玉蝉正于窗前看书,忽听心腹丫鬟低声来报,说是角门处有人寻。
孟玉蝉心下一动,即刻起身亲自前往。
从小门悄然而入,被丫鬟引至阆华苑的,不是旁人,正是做男装打扮却难掩丽质的女神医虞逍遥。
“你怎么回来了?”孟玉蝉又惊又喜,连忙将她拉入室内。
虞逍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嘴上依旧不饶人:“还不是听说某个不省心的,嫁了人也不安生,前段日子还闹出些动静。我正好在附近采药,顺路过来瞧瞧你死了没有。”
她虽言辞刻薄,目光却在孟玉蝉脸上细细扫过,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孟玉蝉知她嘴硬心软,心中暖流涌动,笑着拉她坐下:“我好着呢。”
“好什么好?脸色差成这样!”虞逍遥蹙眉,不容分说地拉过她的手腕,三指搭上脉门,“别动,让我看看。”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虞逍遥神色如常,但很快,她的眉头越蹙越紧,脸上的随意渐渐被凝重取代。
她闭目凝神,指尖微微调整位置,感知着那脉搏的细微跳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脸色越来越沉,甚至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疑惑。
她忽然睁开眼,盯着孟玉蝉:“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