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儿子傅九阙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她这边的人!
长庆侯被妻子这突如其来的反驳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脸色青红交错,显然没想通苏氏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苏氏却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孟玉蝉:“玉蝉啊,这次阙儿呃,九阙若能高中,便是我们侯府天大的喜事。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委屈了这孩子。”
她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我决定,明日便开祠堂,请族老,将九阙正式记在我的名下,给他嫡子的身份!他本就是侯府血脉,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如今又如此争气,合该有个名正言顺的尊荣,将来对他的仕途也是大有裨益的!”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全然忘了当初她对傅九阙这个庶子是如何的冷漠、轻视甚至暗中刁难。
此刻,她只想把儿子夺回来,弥补亏欠,并将他牢牢绑在自己的阵营里,共同对付凌姨娘和傅长安。
孟玉蝉静静听着,心中一片清明,甚至觉得有几分可笑。
这侯府的人,一个个都是如此的自以为是。
侯爷想强取豪夺虞神医的资源,侯夫人则想用一個嫡子的名分来弥补二十年的缺失与利用?
他们问过傅九阙是否需要吗?问过她愿意被划归为哪一“边”吗?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所有情绪,并未接话,只是保持着沉默。
就在这时,府里的老管家几乎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激动得胡子都在发抖,声音劈叉道:“侯爷!夫人!大喜!天大的喜事啊!二公子二公子他被陛下钦点为新科状元了!此刻正戴着金花,披着红绸,骑着御赐的骏马游街呢!满街的人都在欢呼!给我们侯府道喜呢!”
“什么?状元?!”长庆侯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上的阴霾瞬间被狂喜取代,激动得双手直拍大腿,“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这儿子非池中之物!哈哈哈!天佑我长庆侯府!扬眉吐气!真是扬眉吐气啊!”
他瞬间将什么神医什么老友抛诸脑后,满心都是侯府出了状元的无上荣光,只觉得腰杆子都挺直了三分,迫不及待地就要出门去找那些平日背后嚼舌根的同僚炫耀一番。
“快!备马!本侯要出去听听!”他大声嚷嚷着,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冲出了正堂。
苏氏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状元!她的儿子是状元!
她就知道!她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