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蝉望着窗外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儿时邻舍,许多年未见了。算不上什么旧识。”
“那他这是?”虞逍遥眨眨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孟玉蝉没有回答,只伸手拿起窗前那枝海棠。
虞逍遥瞧着孟玉蝉还盯着那枝海棠花出神,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还看呢?”她忍不住压低声音打趣,“没见你家状元郎那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我劝你离那花远些,免得有人醋坛子打翻,收拾不住。”
孟玉蝉闻言一怔,下意识朝楼下望去。
恰此时,傅九阙也正抬头看来,四目相对间,他眼中那点不满明晃晃的,竟让她一时怔在原地。
也不知那人是怎么做到的,只见红影一闪,方才还端坐马上的状元郎,转眼已经站在阁楼的窗子前。
轻功好得让虞逍遥都忍不住咂舌。
“你先回家去。”傅九阙这话是对孟玉蝉说的,眼睛却还瞟着那枝海棠花,“晚间宫里赐宴,我恐怕要晚些回去。”
孟玉蝉轻轻点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般贸然上来,着实让她有些羞赧。
傅九阙沉默片刻,状似无意地问:“方才那位韦探花,你认得?”
孟玉蝉抬眼看他,见他故作镇定却掩不住紧张的模样,心里忽地一软,轻轻摇头:“不认得。”
这三个字如同春风化雨,傅九阙紧绷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
他暗自长舒一口气,连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已经扬了起来。
“那这花...”他又瞟向那枝海棠。
孟玉蝉想都没想,伸手将花递给他:“你要吗?拿去便是。”
态度随意得仿佛那不是探花郎当众相赠的礼物,而是路边随手摘的野花。
傅九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接过花枝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两人都是一顿。
“风大,”他忽然解下自己的披风,仔细为她系好,“仔细着凉。”
动作间,他低头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心情越发愉悦。
那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将孟玉蝉整个人裹在其中,显得她越发娇小。
虞逍遥在一旁看得直咂嘴,心想这状元郎瞧着冷清,讨好起媳妇来倒是很有一套。
傅九阙亲自扶着孟玉蝉下楼,一路引来不少目光。
他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