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娘子?生得这般标致!”
“与探花郎倒是般配。”
议论声未落,忽有人认出来:“那不是状元夫人吗?我曾见过!”
一瞬间,场面安静。
方才起哄的人都讪讪地闭了嘴,目光在傅九阙和韦寒之间来回打转。
傅九阙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方才第一眼就看向茶楼窗口,却发现妻子正与韦寒对视,竟没注意到自己。此刻见那枝海棠明晃晃地摆在窗前,更是心头火起。
“韦探花。”傅九阙沉声道,“内子胆小,还请莫要玩笑。”
韦寒哈哈大笑,状若无意地策马靠近几分:“傅状元误会了,在下只是见尊夫人面善,想起一位故人,一时失态。”
他话锋一转,声音扬高几分,“既然惊扰了尊夫人,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这话听起来豪爽,实则挑衅意味十足。
登门致歉?分明是要再去叨扰。
傅九阙握缰的手紧了紧,语气更冷:“不必。”
“要的要的。”韦寒笑得越发张扬,“说起来,我与尊夫人还是旧识呢。小时候常在一处玩耍,没想到今日竟这样巧遇上了。”
这话一出,四下哗然。
新科状元与探花竟是情敌?这可比看游街有意思多了。
榜眼戚素云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连忙打圆场:“两位兄台,百姓们都等着呢,咱们还是继续游街吧。”
傅九阙却恍若未闻,目光直直射向韦寒:“韦探花既然提起旧事,想必也记得‘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
韦寒笑容不减,眼神却冷了下来:“傅状元说笑了。不过是一枝海棠花罢了,何必小题大做?莫非...”他故意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茶楼的方向,“状元爷对自己这般没信心?”
二人剑拔弩张,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傅九阙冷哼一声,策马挡在韦寒与茶楼之间,沉声道:“走吧。”
游街队伍终于重新动了起来。
经过茶楼时,傅九阙抬头望了妻子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委屈几分询问。
孟玉蝉对他轻轻点头,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待队伍远去,虞逍遥有些遗憾地一拍大腿,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要当街打起来呢。
”她凑近孟玉蝉,好奇地问,“你当真与那韦探花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