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寒接住花枝,手指微微发白,面上却笑得越发张扬:“是在下唐突了。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不必。”傅九阙打断他,翻身上马,“内子胆小,不喜见生客。”
说罢,一抖缰绳,率先向前行去。
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影挺拔如松。
游街队伍重新动了起来,乐声再起,却掩不住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状元爷这是动怒了啊?”
“换你你不气?当街调戏人家媳妇。”
“探花郎也是,明明知道是状元夫人。”
议论声飘进韦寒耳中,他面上笑容不变,手指却几乎将花枝掐断。
目光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傅九阙端坐马上,目不斜视,唯有微微扬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方才孟玉蝉那句“不认得”,简直比中了状元还让他欢喜。
至于那枝海棠花...
他瞥了眼身后强颜欢笑的韦寒,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想凭一枝花就挑衅他傅九阙?未免太过天真。
新科状元傅九阙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街边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欢呼声此起彼伏。
“快看!那就是傅状元!”
“真是年少有为啊!”
“听说他和夫人孟玉蝉恩爱得很呢,状元游街都不忘时时望向家的方向。”
傅九阙听着这些议论,原本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
是啊,他确实归心似箭。
想起今早离家时,玉蝉还特意为他整理衣冠,那双含笑的眼眸让他心头发暖。
“听说傅状元当众许诺,此生绝不纳妾呢!”一个嗓门大的妇人嚷嚷道,引来一片赞叹。
傅九阙面上不显,心里却泛起几分得意。
当时还有人笑他太过年轻气盛,将来必定后悔。可他心里清楚,得妻如孟玉蝉,此生足矣。
游街的队伍行进缓慢,傅九阙恨不得立刻调转马头回府。
他想象着玉蝉此刻一定在府中等他,或许正备好了酒菜,或许正在窗前张望。
正当他神游天外时,长庆侯府门前却是另一番景象。
孟玉蝉与虞逍遥刚从马车下来,就被侯府门前的阵仗惊住了。
十余名京兆府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