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肃立门前,为首的几个手按佩刀,面色凝重。过往行人远远避开,却又忍不住探头张望。
“这是出什么事了?”虞逍遥下意识将孟玉蝉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作为神医,她见过的场面不少,但侯府门前出现这么多官差,绝非寻常。
孟玉蝉却显得颇为镇定,她轻轻按住虞逍遥的手,低声道:“不必惊慌。这些官差是来抓捕一个罪有应得之人。”
虞逍遥惊讶地看向她,见孟玉蝉眼中没有半分意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淡然,顿时明白这事恐怕与玉蝉脱不了干系。
两人绕过官差进入侯府,刚过影壁就听见前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长安冤枉啊!你们不能这样带他走!”凌姨娘的声音尖利得刺耳。
前院里,京兆府尹带着十余名差役围在那儿,中间是死死抱着傅长安不放的凌姨娘。
傅长安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哪还有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
“姨娘这是何必?”京兆府尹面露难色,“下官也是依法办事。现有三名孩童作证,指认世子凌虐孩童,下官不得不请大公子回衙门问话。”
凌姨娘哭得更凶了:“那些小贱种的话也能信?定是有人收买他们陷害我儿!长安是长庆侯世子,你们怎敢无凭无据就抓人?”
府尹叹了口气,偷偷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何尝不想卖侯府这个面子?可这事已经闹大了,那三个孩子不知怎么跑到京兆府敲鸣冤鼓,当众哭诉遭遇,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更麻烦的是,有位大人物暗中施压,要求严查此案,他想徇私都不敢。
“姨娘,下官确有证据。”府尹压低声音,“那三个孩子身上都有伤,医官已经验过,与他们的供词相符。再者”
他瞥了一眼四周,声音更低了,“此事已经传开,若不下官依法办理,只怕会激起民愤啊。”
这时,侯夫人苏氏闻讯赶来。
她一眼扫过场面,心里顿时明镜似的。一方面,她巴不得傅长安就此倒台,好给自己的亲儿子傅九阙让路;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傅长安在审讯中为自保而供出当初是她下令“处理”那三个孩子的。
那可不是简单的凌虐,而是灭口的命令啊!
“府尹大人。”苏氏端出侯夫人的架势,声音却有些不自然的紧绷,“长安毕竟是世子,若无确凿证据,恐怕不好随意带走吧?侯府的脸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