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林砚拿出那把铜钥匙,还有李老师写的信:“李老师,我们是青雨中学的学生,来赴您1985年的约定。”老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手里的画笔掉在地上,她走上前,仔细看着我们,又看了看钥匙和信,眼泪慢慢流了下来:“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三十七年。”
我们走进院子,老人给我们倒了茶,茶碗是青花瓷的,上面画着梧桐树。“当年我离开青雨后,就来了这里,开了这间画室,教孩子们画画。”李老师坐在我们对面,慢慢讲述着这些年的生活,“我不敢回去,怕赵建国找到我,也怕看到旧楼不在了。直到后来,我看到青雨中学校史馆的新闻,看到你们的照片,才知道我的坚持没有白费。”
陈曦把周曼君的画递到李老师面前:“李老师,这是我妈妈画的,她一直记得您,记得您的嘱咐。”李老师接过画,手指轻轻抚摸着画面上的梧桐树,眼泪掉在画纸上:“曼君是个好孩子,当年她那么小,却那么勇敢。我对不起她,没能看着她长大。”
“您没有对不起她,”林砚说,“是您教会了我们坚持,教会了我们守护。现在青雨中学的学生,都知道您的故事,都以您为荣。”李老师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里面全是她这些年画的画——有古镇的风景,有孩子们的笑脸,还有很多梧桐树,每一幅都和青雨秋景一样,充满了温暖。
我们在古镇待了三天,每天都和李老师在一起。她带我们逛古镇的集市,给我们讲当地的风俗,还教我们画梧桐树。临走那天,李老师送给我们每人一幅画,画的都是青雨中学的旧楼和梧桐树。“我明年春天,想回青雨看看。”李老师站在院门口,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看看旧楼,看看校史馆,看看那些我守护的孩子们。”
“我们等您!”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们从车窗里看到李老师站在青石板街上,挥着手,梧桐树的叶子落在她的肩上,像一场温柔的告别。
2003年的春天,青雨中学的梧桐树抽出了新的嫩芽。李老师如约回到了青雨,我们四个也回来了——林砚从国外回来,她这些年一直在研究校史;陈曦带着博物馆的团队,来给校史馆补充新的展品;张磊依旧是后勤主任,把旧楼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则带着新出版的青雨中学探险笔记,里面记录了我们从探险到重逢的全部故事。
李老师走进校史馆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感动。展台上的实验报告、笔记本、铜钥匙,还有那张1985年的集体照,都被精心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