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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义庄里的痴情飘(一)(2)

靠近,就会被她缠上。”

林砚的心猛地一跳,指腹摩挲着口袋里那半块青玉佩——玉佩的边缘很光滑,显然是被人长期攥在手里摩挲的结果,而日记里提到的“守庄人”,也拿着一块青玉佩。

“不管是‘飘’还是人,我都得去看看。”林砚把日记塞回背包,弯腰从后备箱里拿出登山杖,“阿武,你要是怕,就在这等我,我自己上去。”

阿武盯着林砚看了几秒,突然把腰间的弯刀解下来,塞进林砚手里:“我僳僳人不做缩头乌龟。再说,你爷爷当年说不定帮过我们马帮,我带你去。不过你记住,到了义庄,别乱碰东西,别乱说话,尤其是别提‘陈砚秋’这三个字。”

两人踩着泥浆往山壁上爬。山路比想象中更难走,山壁上的岩石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打滑。雨还在下,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叫声,凄厉得像哭嚎。阿武走在前面,手里的弯刀时不时砍断挡路的藤蔓,藤蔓断裂时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液,在雨里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爬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的树林突然稀疏起来,露出一座黑灰色的建筑轮廓。那是一座典型的滇西木质结构建筑,屋顶覆盖着破旧的青瓦,瓦缝里长出了半尺高的野草,几扇木质窗户已经腐朽不堪,只剩下几根歪歪扭扭的窗棂,像老人干枯的手指。建筑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刻着“落马义庄”四个大字,字体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有“义”字的最后一笔还隐约可见,像一滴凝固的血。

“到了。”阿武停住脚步,声音有些发颤,“你看那门”

林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义庄的大门虚掩着,门轴上缠着几缕深蓝色的布条,布条在风里轻轻飘动,像是有人刚刚走过,不小心挂在上面的。更奇怪的是,明明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泥地,义庄门口的石板路上却没有一点积水,甚至连青苔都没有,干净得有些诡异。

他握紧了手里的弯刀,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檀香、腐木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外面的雨雾更冷。义庄的前厅很宽敞,地面铺着青石板,石板上落满了灰尘,只有中间一条通往内堂的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石板原本的颜色。

前厅的两侧摆着十几口棺材,棺材大多已经腐朽,有些棺材盖歪歪斜斜地搭在上面,能看见里面露出的白骨。棺材上落满了蜘蛛网,只有最靠近内堂的一口棺材,棺材盖上没有一丝灰尘,甚至还能看见有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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