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清晰的克制,承诺以及那份深沉的情感,心中的慌乱和羞涩渐渐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和安心感所取代。
他懂她,尊重她,即使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依旧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蒋津年看着她渐渐柔和下来的眼神,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松开她的手,改为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带着她一起躺下。
病床足够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今晚就这样,我们说说话,好吗?”他侧躺着,面对着她,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温柔。
黄初礼僵硬的身体在他平稳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包围下,慢慢放松下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也侧过身,与他面对面躺着。
昏暗的光线下,他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像落了星辰的夜空,专注地凝视着她。
黄初礼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心疼。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这五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蒋津年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包裹在掌心,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岁月的沧桑。
“掉下悬崖后,我被河水冲到了下游很远的地方,是那里是夏夏救了我,我昏迷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是夏夏把我送到了医院,而我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寨子很偏僻,几乎与世隔绝,夏夏和冬冬,他们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姐弟俩相依为命,夏夏懂些草药,就靠卖草药赚钱。”
“我开始在那里养伤。身体上的伤慢慢好了,但脑子里的东西,一片空白,寨子里的人不太好相处,我留在那里,也让夏夏和冬冬免受了很多欺负,也算是报恩,所以我帮他们干些力气活,打猎,修缮房屋慢慢地,也就融入了那里。”
“夏夏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很照顾我,冬冬还小,很粘人,那五年日子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过去的记忆,就像时间在那里停滞了一样。”
他叙述得很简洁,避开了那些可能的艰险和困苦,但黄初礼却能想象得出,一个失去记忆、举目无亲的人,在那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是如何一步步度过那些日夜的。
没有身份,没有归属,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