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髓的迷茫和孤独,该是多么噬心刻骨。
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视线变得模糊。
黄初礼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才能传递给他一些力量和温暖。
“对不起”她声音哽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涌出的泪水,蒋津年顿时慌了神。
他连忙抬手,用指腹有些笨拙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语气带着急切的心疼:“别哭,初礼,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了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安慰,黄初礼的眼泪掉得更凶。
是为他这五年孤寂的漂泊,也是为此刻失而复得的酸楚。
“我就是心疼你。”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一个人,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家在哪里,一定很害怕,很无助”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睡衣,那滚烫的温度仿佛直接熨帖到了他的心脏上。
蒋津年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心中涌起滔天的巨浪,是动容,是心疼,更是无法言喻的珍惜。
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淡淡馨香,一颗漂泊了五年的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都过去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现在我有你了,有想想,有妈,这里才是我的家。”
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渐渐抚平了黄初礼激动的情绪。她在他怀里轻轻抽噎着,慢慢平静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听着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和心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互相依偎的温情。
过了许久,黄初礼才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暧昧地升温。
黄初礼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蒋津年的目光缓缓从她湿润的眼睛,滑到她小巧的鼻梁,最终,定格在她微微张开的,泛着诱人水光的唇瓣上。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灼热,里面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深沉的情感与渴望。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