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身体在他的话语和触碰下僵硬起来,恨意和恐惧再次交织,如同冰与火在她血管里奔突。
她不再挣扎,只是用那双盈满恨意、却奇异般逐渐冷静下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景深。
陈景深静静注视了她几秒,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与夏夏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夏夏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握住。
“夏夏。”他看着她惊悚警惕的目光,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先不说你有没有证据揭发我,就算你揭发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夏嘴唇翕动,想反驳这荒谬的问题,却被他紧接着的话堵了回去。
“你揭发了我,冬冬就能回来吗?”陈景深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残忍,目光紧紧锁住她瞬间涌上更多泪水的眼睛。
夏夏的喉咙像是被堵住,巨大的悲痛让她几乎窒息,她哽咽着,强撑着挤出字句:“我我不会让冬冬白死!”
“不让冬冬白死?”陈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言论,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却一片冰冷:“夏夏,你忘了吗?冬冬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想要什么?”
夏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冬冬气若游丝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津年哥,我救了你,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姐姐好”
“他想要姐姐幸福,对吗?”陈景深替她说了出来,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夏夏心上:“可是夏夏,如果你揭发了我,你后续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蒋津年或许会出于愧疚照顾你一时,但等他处理完这件事,等他背负的恩情债慢慢被时间冲淡,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多久?他只会回到黄初礼和想想身边,继续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日子,而你,失去了弟弟,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失去了恩人姐姐这个身份,到时候,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
他顿了顿,观察着夏夏眼中逐渐弥漫的迷茫和动摇,才继续用那种蛊惑般的语调说:“那冬冬的死,又有什么意义?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只是你短暂的靠别人施舍的怜悯,和最终被遗忘的结局,夏夏,这就是你想要的?让冬冬用命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消散?”
“不是的”夏夏喃喃,泪水疯狂滑落,陈景深的话不断缠绕着她的理智,将她拖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