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背着手,在屋里烦躁地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缺这顿饭吗?
笑话!
他堂堂轧钢厂八级钳工,一个月九十九块钱工资,老两口没儿女负担,积蓄丰厚,会在乎一顿饭?
他在乎的是脸面!
是权威!
全院的年轻人人都在院子里推杯换盏,唯独没叫他这个堂堂的一大爷!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这让他以后在院里还如何自处?
还怎么主持工作?
还怎么摆一大爷的架子?
何卫国这是公开打他的脸,踩他的威信!
一大妈看着老伴儿焦躁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劝道:
“老易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不就是一顿饭嘛,咱家也不缺这一口”
“孩子不叫,兴许兴许是忙忘了!”
“你懂个屁!”易中海猛地停下脚步,厉声打断她,眼睛里布满血丝:
“忘了?大部分都请了,就单单‘忘了’我这个一大爷?”
“这是忙忘了吗?这是明摆着给我下马威!打我的脸!”
“他这是要告诉全院儿的人,我这个一大爷在他何卫国眼里,屁都不是!”
“以后谁还把我当回事?我还怎么管这个院子?!”
一大妈被吼,不敢再言语。
易中海做的那些事,她心里清楚得很。
易中海对傻柱兄妹明里暗里的算计和利用,她并非毫无愧疚。
可她一个不能生育、没有收入、依附丈夫的老妇人,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话语权。
她只能选择沉默,选择站在易中海这边。
但何卫国的归来,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
那孩子从小就精明,眼神毒得很,性子又刚烈。
一大妈心里七上八下,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声音带着恳求:
“老易卫国那孩子,你是知道的,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眼里不揉沙子。”
“他现在回来了,柱子又我觉得,他怕是怕是已经看明白了些!”
“要不要不你你拉下脸,去何家低个头,认个错?”
“把这事儿揭过去?不然这心里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觉都睡不安稳啊”
易中海像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