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微发颤,急欲辩解:
“永嘉姐姐,我并非此意”
可永嘉根本不给她开口之机,声线清冽如寒泉,字字清晰,回荡在寂静的花厅中:
“再说,今日若宁所邀的夫人小姐,哪个不是自幼见识过无数珍品玉器的?何需人这般细致介绍?你方才那话,听着倒像是说在座诸位皆未曾见过世面一般。”
这话一出,云芷的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她慌乱地望向永嘉,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
她没想到这位素来给她留几分情面的姐姐,会这般当众发难不说,还将她话中埋的陷阱一个个挑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永嘉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声音微颤,带着几分仓皇无措。
永嘉却忽而展颜一笑,方才的冷冽如春冰化水,声音也柔和了下来:
“你若是不清楚这玉棋的品质和成色,刚好我也是个懂玉的,等会儿赏花宴结束了,我可以亲自说与你听,定让你了解个明白。”
这最后一句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重重扇在云芷脸上。
她浑身一僵,连唇上的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永嘉方才还说在座诸位都见识过珍品玉器,此刻却独独说要“教”她一人,这不是在明晃晃地说她没见识、不懂礼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