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颜夕醒来前找到那里?
届时再上演话本里的烂俗戏码——颜夕睁眼先看见云汐玥,错认她是救命恩人,从此对她死心塌地。
云绮最烦的就是这种狗血桥段。
更何况,要论冒领恩情,也只能是她冒领别人的恩情。
别人想抢她的机缘?门都没有。
云绮指尖刚触到颜夕外衣的系带,便觉布料粗硬硌手。这个颜夕倒是很能吃苦,也不在衣物上讲究。
穗禾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托着颜夕的胳膊,配合小姐脱衣服的动作。
两人一左一右,将颜夕身上满是尘土的外衣褪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这中衣自然是干净的,只是紧贴着身子,将身形勾勒得愈发单薄,穗禾眼睛忍不住偷偷往下瞅。
扫到颜夕胸口时不由愣了愣,凑到云绮耳边压低声音:“小姐,她、她这胸口也太平了吧?若不是您说,真瞧不出是女子”
云绮也瞥了一眼,确实是一马平川。也不知对方是用什么手法束的胸,连布料的褶皱都瞧不出异样。
她没多议论,只抬手托住颜夕的肩:“别看了,搭把手把她扶到软榻上去。”
颜夕看着瘦弱,真扶起来却也有些分量,云绮托着上半身,穗禾蹲下身架住她的腿。
待把人安置好,云绮才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吩咐道:“你去院里打盆温水,再拿条干净的手巾来。”
穗禾连忙点头,看了软榻上的人一眼,才转身轻手轻脚出了院子,把门顺手关得严严实实。
屋内静得只剩软榻上昏迷之人轻浅的呼吸。
看来这个颜夕果然是中了毒,这头发和嘴唇发紫应该是中毒的症状。
因为过了这么久,她的头发已经逐渐变黑,嘴唇也恢复了正常颜色,想来是毒性已经消散了许多。
云绮正抬手想拂去颜夕颊边沾着的草屑,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穗禾略显慌乱的惊呼,将这份安静骤然打破。
“云绮呢?她在屋里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绮动作一顿。
是云肆野。
眉头一蹙。好端端的,他来做什么。
紧接着便听见穗禾磕磕巴巴的回应,语气里满是心虚:“二、二少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院子里,穗禾手上还端着铜盆,猛地撞上二少爷,她肩膀都吓僵了,眼神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