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这几天改喂肉的,让它记住肉味。
恰好方百户送来了,省得自己再跑出去买了。
谢谢方百户!
许克生先清理了黑狗的粪便,又换了一盆水。
黑狗一直盯着肉盆,扯着链子躁动不安。
许克生回了里屋,点上油灯,
研了墨,拿出书、毛笔,铺开纸,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开始学习。
没时间自怨自艾,也没精力去诅咒谁,
他从不拿别人的罪来耽误自己。
直到一轮残月从东方升起,许克生才放下毛笔,合上书,该就寝了。
他先去了西厢房,挑出一块浸泡了驴尿的肉丢给了黑狗。
黑狗一口叼住,立刻大口撕咬。
自从被抓,它是第一次吃肉。
许克生将剩下的肉在驴尿里滚了滚,用钩子吊在了柴禾堆上。
肉还剩下三份,一天一份。
三天过后就是初一,朝廷休沐。
仔细检查了狗链子,依然十分坚固。
将盛驴尿的瓦盆扔掉,把房门重新锁上。
许克生又洗了澡,将刚才干活的衣服全部洗了,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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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
京城已经有不少人起床了。
官员准备上朝,百姓准备一天的忙碌。
聚宝门内,朝天宫东侧有一处院子。
过去是旧元一个尚书的宅邸,现在院门外已经挂着“汤府”的牌子。
现在是信国公的小儿子汤瑾住在这里。
汤瑾已经用过早饭,换了猎装,准备去栖霞山打猎。
上次去过一趟,因为出发的晚了,结果还没玩一个时辰侍卫就催促回城,因为城门要落锁了。
今天他特地起个大早,要玩个尽兴。
老管家愁容满面地站在廊下,老脸皱巴在一起,
“公子,您该去国子监读书了。”
汤瑾不耐烦地摆摆手,
“知道了。”
看管家的脸更苦了,汤瑾瞪了他一眼,
“咱九月就去上课,不是说好的吗?”
管家唯唯诺诺地称是,心里却苦的很,
“公子七月来京的时候,曾说八月上学的。”
汤瑾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