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最后甩锅给流民。后来朝廷剿了一次,说是灭干净了。”他顿了顿,嘴角一扯,“可你看,狗改得了吃屎吗?”
老捕头苦笑:“我们早年查过,夜枭会背后有人撑腰,资金、情报、退路全安排妥当,哪像是草莽干的?可上面不让深挖,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人家卷土重来,还是同一套剧本。”萧景珩把卷宗往桌上一拍,“只不过这次,他们想让我背上‘治下无方’的锅。”
阿箬急了:“那咱们还不赶紧抓人?等他们再烧几条街,整个京城都要乱套了!”
“慌什么?”萧景珩瞥她一眼,“你见过哪出戏是锣鼓没响主角先冲上台的?他们既然要演,就得让他们把戏唱足。”
“你是说让他们继续放火?”阿箬瞪圆眼睛。
“我不是消防队长,也没义务挨家挨户守夜。”他翘起二郎腿,慢悠悠掏出折扇晃了两下,“但他们每烧一把火,每抢一次铺子,就在百姓心里多刻一道恨。而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他们露脸。”
老捕头听得一头雾水:“世子爷的意思是借他们的手,反打他们的人?”
“聪明。”萧景珩咧嘴一笑,“他们以为制造混乱就能逼我乱阵脚,可他们忘了——越是乱,越得有人站出来定乾坤。谁来做这个‘定乾坤’的,谁就是民心所向。”
阿箬眨眨眼,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现在不出手,是为了等他们把丑态出够,再一巴掌拍死?”
“对喽。”他收起扇子,在掌心轻轻一敲,“这就叫‘你不闹,我不笑;你一闹,我就掏刀’。”
老捕头听得脊背发凉,心想这位世子表面吊儿郎当,肚子里的算盘打得比刑部尚书还精。
正说着,一名差役跌跌撞撞冲进来:“报——北巷李记布庄又起火了!救火队刚到,发现屋顶被人钉了块木牌,写着‘南陵不仁,天火罚之’!”
屋内瞬间安静。
阿箬咬牙:“这是公然栽赃!”
萧景珩反倒笑了:“不错啊,还会搞舆论战了?可惜文笔太差,要是写个‘南陵世子克扣军饷,导致百姓遭殃’,我还得多琢磨两天。”
老捕头抹了把汗:“世子爷,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激起民变啊。”
“民变?”萧景珩站起身,走到墙边那张京城市井图前,目光落在几处起火点上,手指一一划过,“你看这几处——西市粮铺、东街钱庄、北巷布庄,再加上之前三处民宅全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