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富户区,平民聚居地反倒没事。”
他冷笑:“他们不是想煽动百姓,是想吓唬权贵。让那些老爷们觉得——跟着萧景珩混,迟早家破人亡。”
阿箬恍然:“所以他们是想逼那些原本中立的大人们站队,要么倒向你,要么倒向幕后黑手?”
“聪明。”萧景珩点头,“可他们忽略了一点——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失控。你现在跑去跟户部侍郎说‘小心走水’,他可能不当回事;但你要说‘有人想烧了他的祖宅’,他立马能调动私兵守三天三夜。”
他转身看向阿箬:“去,把咱们掌握的几个线人全都激活,尤其是常在商会、镖局、药铺走动的。我要知道今晚之后,哪些大户开始加聘护院、哪些商号突然囤积防火沙土。”
阿箬眼睛一亮:“你是想通过他们的反应,反推谁早就知情?”
“不光是知情。”他声音沉了几分,“有些人,嘴上喊着‘乱世需稳’,背地里却盼着天下大乱。谁越怕乱,谁就越干净;谁越淡定,谁就越可疑。”
老捕头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任由他们继续作乱?”
“谁说不做?”萧景珩从袖中抽出一支朱笔,在地图上圈了三个点,“这三个地方,是接下来最可能被盯上的目标——盐引行、织造局外仓、还有城南粮库转运站。它们不光值钱,而且一旦出事,直接影响朝廷赋税调度。”
他把笔往桌上一搁:“传令下去,这几处加强巡查,但别明着增兵。让巡防司派些便衣混在周边茶馆酒肆,装作闲人喝茶,实则盯梢。若有形迹可疑者靠近,记住长相,别打草惊蛇。”
老捕头连忙记下。
萧景珩又道:“另外,放出风去——就说南陵世子已掌握夜枭会残部动向,不日将一网打尽。消息要传得越玄乎越好,最好让街头卖糖葫芦的老太太都能念叨两句。”
阿箬嘿嘿一笑:“懂了,造势嘛,我最在行。明天全京城都会传‘南陵世子夜观天象,算出妖人藏身之处’。”
“随便你怎么编。”萧景珩靠回椅背,眼神渐冷,“让他们以为我在准备收网,实际上咱们才刚开始摸鱼。”
话音未落,外头又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差役冲进来,脸色发白:“报——刚刚刚刚有人在城南义学门前挂了具尸体,穿着济安堂旧袍,胸口插着一根银针,针尾刻着‘下一个是你’!”
阿箬腾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