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不是谋逆,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燕王气得浑身发抖,脖子上青筋直蹦:“你血口喷人!证据呢?!拿出证据来!”
“证据?”萧景珩笑了,“您真想要?”
他打了个响指。
老周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瘸腿幕僚,拄着根破拐杖,走路一晃一晃,脸上还带着淤青;另一个湿漉漉的,衣服滴水,头发贴在脸上,活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drownedrat(自动翻译:落水狗)。
两人一进门就跪下,齐声道:“小人愿供出实情,以赎死罪!”
瘸腿的那个颤巍巍掏出一封信:“这是王爷亲笔写的‘朔州夜启’密令,盖的是伪造兵符印鉴,约定三更南门为号,事成后封我等校尉之职”
湿身那位哆嗦着递上一块布条:“这是赵猛将军写的悔过书,说被王爷威逼利诱,不得已参与叛乱,如今幡然醒悟,愿戴罪立功字迹、印泥、火漆,全都能对上。”
燕王瞪着眼,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上柱子。
他张了张嘴,还想辩:“这这是栽赃!是逼供!本王乃皇室血脉,岂能容尔等构陷——!”
“够了。”萧景珩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压得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您到现在还不明白?不是我要搞您,是您自己作的。”
“您觉得您是王爷,别人就得跪着?可您看看现在——”他环视四周,“您那些心腹呢?赵猛关了,副将押了,幕僚跑了、跳井了、被抓了。您连个端茶的人都没有。”
他顿了顿,冷笑:“刚才外面喊‘王爷说得对’的那几位,现在连头都不敢伸了。您不是被我打败的,您是被自己败光的人心,给活埋了。”
燕王嘴唇哆嗦,眼神涣散,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好啊!好一个南陵世子!你赢了!可你也别得意!只要我还在,你就永远只是个装疯卖傻的纨绔!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话音未落,厅外脚步整齐,一队御史台官员列队而入,中间一人手持明黄卷轴。
萧景珩转身,拱手:“臣,恭迎钦差。”
那御史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萧元烈,居藩不法,蓄意谋逆,勾结外敌,动摇国本,罪证确凿,依律削去亲王封号,废为庶人,终身囚于天牢地窟,永不得赦。家产充公,眷属流放岭南,即刻执行!”
圣旨落地,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