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身。
两名力士上前,咔嚓两声,铁链套上脖颈,手腕扣进镣铐。
燕王挣扎嘶吼:“我不服!我是皇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可没人听他喊。
他被拖向大门,经过门槛时猛地回头,死死盯住萧景珩,眼里烧着恨火,又像是在诅咒。
萧景珩站在原地,不动,不躲,只淡淡回望。
那一眼,像看一个死人。
囚车吱呀启动,轮子碾过霜地,留下两道黑印。
院门口,阳光正好。
阿箬从屋檐跳下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走到萧景珩身边,小声问:“接下来咋整?”
萧景珩刚要开口,远处一骑飞驰而来,内侍翻身下马,喘着气高喊:“陛下口谕——召南陵世子即刻入宫议政!”
萧景珩点点头,转身走向马匹。
阿箬在他背后吐了下舌头,低声嘀咕:“装了三年纨绔,终于要掀桌了是吧?”
萧景珩翻身上马,缰绳一勒,黑马扬蹄。
他最后看了眼燕王府牌匾,那上面的“燕王府”三个字已经被摘下,只剩一块空白木板,在风里晃荡。
“走。”他说。
马蹄刚抬起,前方街角突然冲出一辆失控的运菜车,拉车的老牛受惊,一头撞向街边摊贩,白菜萝卜滚了一地。
一个小贩尖叫:“谁家牛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