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条波浪线,旁边刻着四个字——“月满启门”。
“这不就是赵三耳说的那个‘月圆之夜,幽门自开’?”阿箬撑着墙站起来,凑近看,“原来真有这事。”
萧景珩没说话,继续往前照。地面有些凌乱脚印,新旧混杂,说明不止一人来过。再走几步,角落里躺着半张泛黄纸片。
他捡起来摊平。是一截残图,能看出山谷地形,鹰嘴崖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还有一点红痕,像是朱砂点的。
“这是藏宝图?”阿箬瞪眼。
“不像。”萧景珩摇头,“太粗糙了,更像是指引路线的草图。但这点红,肯定有讲究。”
他把残图收进袖子,回头看了眼入口。石头严丝合缝,看不出机关在哪。
“咱们现在在哪?”阿箬扶着墙问。
“不知道。”萧景珩熄了火折子,“但能进来,说明有人不想让所有人都出去。”
“你是说留活路给懂行的人?”
“对。”他点头,“不然不会在墙上刻提示。这些人设机关,防的是外行,放的是内行。”
阿箬咧嘴一笑:“那你算内行呗。”
“不算。”他苦笑,“我是靠命硬猜中的。”
两人靠着墙歇了会儿。阿箬伤口还在渗血,脸色发白。萧景珩撕了块衣角给她简单包扎,动作笨拙。
“你以前干过这个?”她笑。
“没。”他说,“第一次救人,别死在我手里就行。”
“放心。”她哼了声,“我饿了这么多年都没死,这点伤算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闷响,像是巨石移动。整个通道震了一下,灰尘从顶上簌簌落下。
“他们想撞开门?”阿箬紧张。
“撞不开。”萧景珩听了一会儿,“这门设计精巧,外面没钥匙根本打不开。刚才那动静可能是主厅那边的机关又动了。”
“主厅?”她皱眉,“我们不是在主厅后面吗?”
“不一定。”他眯眼,“这地方比我想象的复杂。墙上的图、地上的脚印、还有这张残图,都在指向更深处。”
“你是说还有路?”
“当然。”他站起身,“没人吃饱了撑的挖条密道就为了躲追兵。这种地方,要么通宝藏,要么通出口。”
“那咱们往前走?”
“必须走。”他扶住她胳膊,“留在这里等他们找其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