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太子府的人在搞鬼?最近东宫动作不少。”
“太子?”萧景珩摇头,“他连起床都要人扶,哪来的本事操控这种级别的杀手?”
三人沉默了一瞬。
夜风吹进洞里,带着一股铁锈味。那是血干了的味道。
萧景珩站起身,拍了拍手:“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敌人多强,是咱们分不清谁在演戏。燕王被栽赃,前朝遗族被人利用,连我们都差点当成棋子。真正的操盘手,一直在幕后看热闹。”
阿箬抓了抓头发:“那咱们接下来咋办?还去鹰嘴崖?”
“不去。”萧景珩眯眼,“我去的地方,必须是我选的。他们想让我按剧本走,我就撕了剧本。”
鹰七问:“要不要通知王府增援?”
“别。”萧景珩从怀里掏出香囊,倒出一点药粉在掌心,“现在每一步都有眼睛盯着。调兵遣将只会暴露更多破绽。我们要做的,是让对方以为我们乱了阵脚。”
他把药粉撒在地上,踩了几脚,混进泥土里。
“从现在开始,所有命令我都用暗语发。你们听到‘天要下雨’,就往东撤三十步;听到‘娘要嫁人’,立刻点火为号。明白没有?”
阿箬咧嘴:“明白!下次你说‘老子要吃肉’,是不是就能动手了?”
“差不多。”萧景珩瞥她一眼,“但你得先学会闭嘴。”
话音未落,林子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不是脚步,是衣服蹭过枯叶的声音。很轻,但连续不断。
鹰七立刻抬手,五名暗卫无声散开,刀已出鞘。
萧景珩却摆了摆手:“别动。”
他慢慢走到洞口边缘,靠着岩壁站着,故意让身影露在月光下。
几息后,一个灰袍人从树后走出,手里拎着一把断刃,肩膀一耸一耸地喘气。
“是他!”阿箬压低声音,“刚才逃走的那个!”
灰袍人看见萧景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还在这儿。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话,却又猛地捂住胸口,整个人跪倒在地。
萧景珩不动。
鹰七握紧刀柄:“有诈。”
“让他进来。”萧景珩淡淡道,“既然跑了又回来,总得给个理由。”
灰袍人挣扎着爬了几步,终于进了火光照得到的地方。他抬起头,脸上全是冷汗,嘴唇发紫。
“我我知道他们在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