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地说,“接头人今晚会去藏经阁”
萧景珩蹲下来,离他半步远:“你怎么知道?”
“我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我是被逼的铜牌嵌在皮下不听话就会炸”灰袍人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胸口一道新鲜疤痕,“我趁他们换岗时撬开了机关逃了出来”
他说得太急,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阿箬看了眼鹰七,眼神询问:信不信?
鹰七微微摇头。
萧景珩却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人胸口的疤:“疼吗?”
灰袍人一怔,点头。
“那你还回来送死?”萧景珩笑了一声,“一般人这时候早跑没影了,你倒好,主动送上门来。要么是傻,要么是更聪明。”
灰袍人喘着气:“因为我知道你们才是真正的南陵血脉只有你们能毁掉主控铜牌不然所有人都会被杀光”
萧景珩盯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带路。”
阿箬愣住:“真信他?”
“不信。”萧景珩打开折扇,“但我信他背后的人一定会来收尸。我们跟着,就能看到幕后是谁在发号施令。”
鹰七提醒:“万一这是调虎离山?”
“那就让他们把山搬空。”萧景珩扇了扇风,“正好趁机把洞里的东西全带走。你留两个人守这里,其余人跟我走。”
灰袍人勉强撑起身子:“我只能带你们到外围再往前会有巡逻”
“够了。”萧景珩打断他,“你能活到现在,已经说明你有点本事。接下来别废话,只管走。”
一行人迅速收拾装备。阿箬把兵防图塞进贴身衣袋,鹰七检查了暗卫们的武器状态。
临出发前,萧景珩回头看了眼洞内那本竹简。
他终究没翻第十三页。
但他记住了封底角落的一个小符号——像是一把钥匙,斜插在裂开的地缝里。
风再次吹过,火把彻底熄灭。
众人走入夜色,只留下一地凌乱脚印和尚未冷却的血迹。
灰袍人走在最前面,脚步踉跄却不慢。
萧景珩落后半步,目光始终锁在他背影上。
忽然,他低声对鹰七说:“等会他要是突然停下,你就砍他左腿。”
鹰七问:“为什么是左腿?”
“因为他右腿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