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
“世子爷是不是特别厉害?”
她挑着能说的讲,逗得大家哈哈笑。说到一半,抬头一看,萧景珩正从对面席上望过来。
四目相对,他立刻移开视线,端起酒杯跟旁边人碰。
她没吭声,低头夹菜。
饭局散后,她拎着包袱回偏屋。路过花园时,听见有人哼小曲。
是萧景珩。
他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旧币,嘴里哼的是街头卖糖人常唱的调子,跑调得厉害。
阿箬躲到树后,偷听了一会儿。
“唱得真难听。”她憋着笑。
萧景珩突然停下:“出来吧,别躲了。”
“谁躲了?”她走出来,“我就路过。”
“你今天第几次‘路过’我这儿了?”他反问。
“你都能数清我几趟,那你才是盯着我不放。”她坐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那你干吗一直找我?”
“我没找你。”
“那你现在在这儿干嘛?”
“我不能乘凉?”他瞪她。
“乘凉哼跑调歌?”她乐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我能有啥事。”他把旧币收进袖子,“天黑了,回去睡觉。”
“等等。”她叫住他,“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你只说我自恋,可没否认。”
萧景珩站起身,语气平静:“阿箬,别闹了。”
“我不是闹。”她抬头看他,“我是认真的。”
他沉默片刻,转身就走。
“你总是这样。”她在后面说,“一到这时候就跑。”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她说,“怕动心,怕失控,怕自己不再是那个算无遗策的世子。可你忘了,你也是人。”
他依旧没说话,走得很快。
阿箬没追。
夜风渐凉,树叶沙沙响。
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
第二天清晨,阿箬在厨房门口啃馒头。
萧景珩路过,看了她一眼:“又抢早饭?”
“昨晚没吃饱。”她咬一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