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沈栀刚才乖巧懂事的模样,老白又有了底气。
他决定故技重施,趁热打铁,把这个更关键的人物也给“点化”了。
“是啊,”老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我找沈栀同学聊了聊学习上的事。她这次进步很大,你是她同桌,功不可没啊。”
他顿了顿,把对沈栀说的那番话又对谢秋鹤说了一遍。
说完他看着谢秋鹤,等待着对方和沈栀一样,露出恍然大悟并虚心接受的表情。
然而,谢秋鹤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老白只好继续说下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很微妙。有时候是动力,有时候也会变成阻力。老师不是要干涉你们交朋友,只是想提醒你们,要把握好那个‘度’,一切都要以学习为重,以高考为重。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老师的苦心。”
他铺垫了这么多,自认为已经说得足够委婉,也足够透彻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
谢秋鹤终于开口了。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在追她。”
老白端起枸杞保温杯正准备喝口水润润喉,闻言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
什什么玩意儿?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的回应难道不应该是“老师我们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吗?
谢秋鹤看着老白震惊到呆滞的脸,继续用他那没什么起伏的声线,平静地投下第二颗炸弹。
“她没答应我。”
老白:“”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这过于直接的信息。
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三句话紧随而至。
“也不会影响成绩。”
少年清瘦地站着,语气淡然。
他看着办公桌后方墙上挂着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眼神清亮而专注。
“我的目标是省状元,不会变。”
他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下一个军令状,“她也能考上她想去的学校。”
“”
老白彻底懵了。
他张着嘴,拿着他的保温杯,像一尊被雷劈过的雕像。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