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属国恐怕都会各起心思,进一步挑战朝廷的权威。”
朱祁钺目露凶光,朱瞻壑却深以为然:“这件事你好好操办,另外盯紧于谦和张孟存。”
“现在国库里除了金库还有九百余万两黄金,其余便只剩下二千三百余万贯钱可用了。”
“近些年来,朝廷钱粮都花在关内,关外百姓已经极为不满,若是朝廷再不扶持关外,恐怕关外的百姓会渐渐南逃。”
“钦天监那边也说了,这十年来气温下降了0.1度,北边恐怕会越来越难以生存,仅凭现有的人力和农业产量,若是不扶持关外,那关外百姓南迁是必然的事情。”
“过几日你替我走一趟太学,看看内燃机到底什么时候能弄出来,关外是京畿之地的大粮仓,绝对不能出事。”
朱瞻壑严肃吩咐着朱祁钺也点头道:“父亲放心,俺知晓怎么办。”
“事情交给你我放心,这些日子你奶奶身体不行,武英殿便由伱来主政吧。”
朱瞻壑叹了一口气,提起了自家母亲郭琰的健康问题,朱祁钺闻言点头道:
“父亲放心去照顾奶奶,俺自有手段施展。”
俩父子的对话渐渐从庙堂的朝政向家事发展,可相比较他们,此刻的于谦与陆愈却开始了辩驳。
“廷益,京察天下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沾了!”
陆愈在武英殿外的广场上拦住了于谦,这并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但于谦毕竟是他的多年好友,不阻拦一下,他心里总归难受。
面对阻拦,于谦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自己的这位好友,眉头紧皱。
陆愈走上前来,拉着他走到城墙下的阴凉处,语气严肃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想把我也拉进这趟浑水?”
“我只知道朝廷冗员严重,而西边和海上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事,解决冗员问题迫在眉睫!”
于谦与陆愈四目相对,语气没有半点退让。
“王党势大,你我都抵挡不住,听我句劝,过几日以病为由,将这差事给交给张孟存。”
“王回明事理,朝廷需要开源节流他是知道的,张孟存组织天下京察,你我都省了一番事。”
陆愈背负双手,亲口交代于谦如何在脱身同时得到功劳。
只是在此过程中,于谦愣愣凝视陆愈,末了开口道:“让王党自己查王党?”
“江南也并非王党地盘。”陆愈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