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宴比谁都清楚,江晚棠为何会突然这般‘骄纵’。
其实在他看来也算不得是骄纵。
别人眼中的江晚棠,作天作地,任性骄纵,唯有谢之宴知道,她每一次的‘任性胡闹’,都是在试探着向他靠近一步。
她在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打开心扉...
他的小狐狸,年少孤苦,无依无靠,又被江府那群畜生裹挟伤害...
她渴望爱,却也质疑爱。
心里竖着高高的冰墙,向往世间温暖,向往明媚阳光,却又畏惧靠近,一旦触及,便会立即抽身而去,
待远离后,又忍不住回望那片温度,不由自主的想要再度靠近,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
不过是想确认——这束阳光,这片温暖,是否是真的属于她。
从未感受过被爱的人,当她第一次被爱时,下意识感受到的不是幸福喜悦,而是惶恐不安。
她茫然无措,她惊慌不安,于是,她一遍又一遍的试探,小心翼翼,反复确认...
所以,谢之宴从不觉得她是在作,而是心疼。
心疼她的过往,心疼她连想要靠近他都这般小心翼翼...
所以,每当江晚棠迈出半步,他便更加主动的迎向她,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在,他会一直在。
然此时的赵熠,瞪大了瞳孔:!!!゚Д゚ノノ???
他看着眼前本该最是清冷自持的男人,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姑娘瞧,那眼神里的温柔和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
赵熠直接震惊在了原地...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去摸了摸谢之宴的额头,后者嫌弃的避开。
赵熠一把按住谢之宴正欲倒茶的手,神色夸张地凑近:“我说阿宴啊——你就是烧糊涂了,也不能说出这种鬼话啊!”
“兄弟,被妖精夺舍了,你就眨眨眼...”
话音未落,却见谢之宴当真眨了眨眼——!!!
赵熠震惊,心道果然,忙上前一步,正欲给他驱邪
谢之宴漫不经心地拂开了他,目光仍追着远处摘花的江晚棠。
赵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江晚棠正踮脚去够高处的海棠,绯色披帛随风扬起,露出了腕间的血色玉镯。
赵熠瞳孔再度瞪大,那不是血玉镯,永安侯府的......传家宝?!
还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