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反应,身旁的谢之宴便已经站起身来,临走前还不忘带走桌上那碟江晚棠爱吃的桃花酥:“今日便下到这吧,改日我去寻欢楼找你喝酒。”
说罢,人已走出了凉亭。
赵熠急忙起身,追问道:“哎!棋还没下完呢,你做什么去啊?”
谢之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去给我家夫人摘枝花。”
紧接着,赵熠便亲眼目睹着他走到江晚棠身边,伸手为她折下开得正艳的那一枝海棠,眼角眉梢满是温柔的笑意。
赵熠傻眼一般的站在亭中,看着某人那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只觉得没眼看,连“啧”了好几声,才摇着头离开。
成婚后的男人,真是可怕!
......
谢之宴不只将江晚棠宠在锦绣堆里,他还会带她去郊外骑马,画舫游春,戏楼听曲...
他带她纵情山水,教她肆意,自由...
他将那朵饱经风霜的海棠花,重新娇养了一遍。
于是,小白兔渐渐褪去乖巧的外皮,一点点的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变得愈发亲密,默契起来。
谢之宴也由之前的打地铺,成功睡回了榻上。
一开始,江晚棠只是觉着自己日日都是在地铺醒来,为了不委屈自己,索性便让谢之宴直接上榻来睡。
反正床榻足够大,她在榻上用枕头分了楚河汉界,霸道的不允许谢之宴越界,可偏偏自己又是日日在谢之宴怀中醒来。
久而久之,她连枕头都懒得放了。
这日,两人晨起,江晚棠梳妆完毕,转身却见谢之宴一袭绯紫色的大理寺官袍,一丝不苟的端坐金丝楠木椅上,双腿随意的交叠着,姿态矜贵慵懒。
他眼尾轻扬,满是戏谑的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
晨光透过绞纱窗,在他的绯紫官袍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暗芒。
江晚棠转身时,鬓间珠钗晃动,看到身后男人怔了怔,道:“你...好端端的,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谢之宴弯了弯唇,似笑非笑道:“第三次了...”
“什么第三次了?”江晚棠狐疑道。
谢之宴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眼神依旧直勾勾盯着她:“棠棠,你昨夜又故意趁我睡着了,踢我...”
“棠棠可是对为夫有何不满?”
江晚棠轻“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