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调度,而是一次寻常的秋收,“十路大军,已于昨日子时前,全部抵达预定位置。粮草、军械、马匹,皆已按计划分发完毕。沿途所有可能向金陵传递消息的驿站、信鸽、快马,尽在掌控之中。”
他顿了顿,抬手指着沙盘上几处关键节点:“霍去病将军的骠骑营,已如一把尖刀,插入镇江以北,彻底切断了应天府与山东、北平的陆路联系。”
“韩信将军的水师,化整为零,伪装成商船、渔船,彻底锁死了长江水路。此刻,任何一艘想从下游进入应天府的船只,都无异于自投罗网。”
“白起将军率领的三十万主力,陈兵于采石矶对岸,偃旗息鼓,只待殿下一声令下,便可渡江,直扑应天府南门。”
“项羽将军”
李靖每报出一个名字,朱栢的指尖便会在沙盘上对应的位置轻轻划过。
霍去病。
韩信。
白起。
项羽。
岳飞。
冉闵。
一个个在历史长河中光芒万丈的名字,如今,都成了他手中最锋利的剑。
“很好。”
朱栢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贾诩先生,你那边呢?”
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瘦削的身影微微躬身。
贾诩慢悠悠地走出,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殿下放心,‘毒’已经下好了。卢渊那条狗,比我想象的还要听话。他递上去的奏报,只会告诉陛下,湘王殿下您‘孤身赴险,忠孝可嘉’,麾下玄甲军‘军容不整,疏于操练’。想必此刻,太孙殿下已经在盘算,该用哪种姿势坐上您的皮做的龙椅了。”
“呵。”
朱栢发出一声轻笑,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冰冷,“让他想,让他多想一会儿。人啊,总得有点盼头,不是吗?”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帐内所有将领:“父皇想在应天府给咱们摆一场鸿门宴,想把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当成猪狗一样宰了,给他那个好圣孙铺路。”
“可惜啊”
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他和我那好侄儿,早就是笼子里的困兽。”
朱栢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天下。
“传我将令!”
“十路大军,引而不发!”
“我要让整个应天府,变成一座孤岛!我要让所有的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