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手中的指挥杆重重敲在沙盘边缘,震得那些代表城池的小小模型都微微晃动。
他的笑声中,没有愤怒,没有惊恐,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轻蔑与嘲弄。
“椅子?人皮椅子?”
朱栢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摇着头,看向袁天罡,“真不愧是他的种!这点儿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还真是把父皇当年的做派,模仿得一模一样啊!”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可惜,他只学到了父皇的残忍,却没学到父皇的本事。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的就是他这种蠢货!”
朱栢踱步回到沙盘前,俯身凝视着那座小小的应天府模型,眼神犹如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父皇当年剥皮揎草,是为了震慑贪官污吏,是为了给这天下立规矩。他朱允炆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着祖荫,躲在深宫里瑟瑟发抖的孺子,也敢学着猛虎咆哮?”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虚虚笼罩住应天府。
“传孤的命令,”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帐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白起、项羽、霍去病、冉闵所有大军,即刻拔营,全速前进!”
“孤,不等了。”
“孤要让他亲眼看看,他为孤准备的那些椅子,到底是谁来坐!”
朱栢猛地一收手,仿佛要将掌中的那座城池彻底捏碎。
他转过身,英挺的身姿在烛火的映照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几乎笼罩了整个沙盘。
他英姿勃发,战意翱翔,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最后落在那名依旧跪伏的不良人身上。
“回去告诉应天府里我们所有的人。”
“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孤倒是要看看,这满天神佛,这朗朗乾坤,谁能救你们!”
应天府,这座大明朝的心脏,正随着各路藩王的到来,脉搏一点点变得沉重而诡异。
城门处,车马粼粼,旌旗招展。
鲁王朱檀的车驾最为奢华,车厢用的是整块的金丝楠木,帷幔上缀满了东海明珠,拉车的八匹骏马,无一不是从西域高价购来的神驹。
他本人更是斜倚在软塌上,由两个美貌侍婢喂着葡萄,眉宇间尽是养尊处优的慵懒与傲慢。
在他看来,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