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沁早已等在这里,负手正立。
她学着温软的严肃模样,说道:“你是戴罪之身,不许唱歌,不许吃饭喝水,张嘴只能赞颂吾王的无边魅力,敢说错一句话”
她从身后掏了掏,掏了个空。
小脸茫然了一瞬。
然后转身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奶凶奶凶地骂道:“戒尺伺候!”
沈太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屈家丫头以前是这样吗?
咬牙切齿片刻,他还是忍气吞声地蹲下身,拿起小铲子:“吾王胸藏寰宇,掌覆乾坤,老臣初瞻王之真容,如晦夜骤见旭日。”
该死的铲子!小到只能叫他半个手握,还得翘起兰花指!
“吾王玉姿天成,貌如姑射,惊鸿一瞥,能使星月失辉;缓带轻裘,堪令百花羞惭。”
等等,埋的嘛玩意儿?
骨头?!!
人骨头!!
还、还挺新鲜
铲坑的手隐隐颤抖,声音也不稳了:“以、以倾世之容,行雷霆之事。”
渗人的骨头从手里滑了下去,被屈沁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敢坏了吾王的风水,有你好看!”
她抬手就捡起骨头,极其自然地扔进坑里,嘴里还叽里咕噜哼着歌儿。
沈太傅腿软发抖,满脸惊恐。
“继续!”
“啊、啊对,见王英明,方知何为君主,睹王容颜,乃、乃信世有天人”
一颗冷汗蓦然滑落,滴去手边的头盖骨上。
前殿——
“王姿如孤松独立危崖,王貌若昆玉雕琢生辉,威仪棣棣,令人不敢逼视;风神朗朗,又教万物心折”追风站在临近后花园的窗边,一边听沈太傅赞颂吾王,一边深情复述。
龙椅旁,青玉小心地捏着肩,白照云温柔地捶着腿。
而温软一手撑额,闭着眼睛,胖脸满是惬意的享受。
“小沈肚子里倒有些墨水,虽比不得本座才华满腹,但尚可一用。”
“那是。”白照云柔声开口,“只沾您三分才气,便已可横扫天下才子。”
“嗯,以后叫他专门写檄文,赞颂本座的风姿与威武吧。”
檄文
一屋子人欲言又止,但都没敢提醒她用词不当。
小郡主时精时傻也不是一两回了。
小沈在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