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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十七分,他回到家中。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一片灯火。他打开电脑,新建文档。
标题写着:热搜预知的社会应用边界研究。
刚敲下第一段,手机响了。
是陈墨。
“你知道刚才什么情况吗?”陈墨声音带着笑,“我们系那几个搞社会学的,非说你这个案例值得立项,准备申请国家课题。”
“别扯了。”陆砚之说。
“真的!他们要做‘网络舆情前置干预模型’,还想拉你当顾问。”
“我不当官,也不挂名。”
“我说了,他们不信。”陈墨顿了顿,“不过你真打算一直这么干?跨娱乐、跨学术,下一步是不是连菜市场涨价都能预判?”
“只要有人想藏东西,就会留下痕迹。”陆砚之看着文档空白页,“我只是看得早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你变了。”陈墨忽然说。
“怎么?”
“以前你只想怼人。”
“现在你开始想改规则了。”
陆砚之没回答。
他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还在为一个被网暴的女孩写澄清稿。
现在他坐在家里,动动手指,就能让一个教授丢掉十年努力换来的职称。
不是因为他狠,是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闭嘴。
这才是真正的掌控。
他关掉对话框,继续打字。
文档刚写到第三行,手机又震。
是顾晚舟的新消息。
她发来一张新闻截图,标题是:“某高校教授因学术不端被撤职”。
下面附了一行字:
“你这波,比写论文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