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欺人太甚!”
萧琰拔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阻挠公务,形同谋反。你们谁敢动?”
僵持间,一阵咳嗽声传来。张老夫人被侍女搀扶着走出,鬓发斑白却眼神锐利:“让他们查。”她看着萧琰,“但若查不出东西,还请司录给老身一个交代。”
地窖的石门被撬开时,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萧琰举着烛台走下去,台阶上布满青苔,墙角堆着些破旧的木箱。王勇撬开最底层的箱子,里面果然藏着一本账册。
账册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每个名字后都跟着数额和日期。萧琰翻到最后一页,赫然看到“兵部尚书”四个字,后面标注着“盐引三千”。
“果然还有大鱼。”他将账册揣入怀中,转身时却发现石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
黑暗中传来张谦阴恻的笑声:“萧司录,这地窖既然能藏账册,自然也能藏尸体。”
烛火在风中摇曳,将萧琰的影子拉得很长。地窖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他忽然意识到——对方想放火烧死他们。
“王勇,找通风口!”萧琰将账册塞进怀里,抽出佩刀劈开木箱。木屑纷飞中,他发现箱体夹层里藏着些松脂,显然是早有准备。
王勇在墙角摸索片刻,突然喊道:“找到了!”他奋力推开一块松动的石板,外面传来隐约的车马声。
“够不够一人出去?”
“只能勉强过个孩子。”
萧琰当机立断:“你出去报官,我在这里守住账册。”
“可是大人——”
“别废话!”萧琰将烛台塞给他,“告诉赵忠,账册在我身上,让他带人抄了张府!”
王勇咬咬牙,钻进通风口。萧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转身面对越来越近的火光。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视线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他脚下踢到一个硬物。借着余烬的微光,发现是个生锈的铁环。用力一拉,竟露出个通往更深处的暗道。
暗道狭窄潮湿,仅容一人匍匐前行。萧琰爬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光亮。他钻出暗道,发现自己竟身处张府的花园假山后。
不远处,张谦正指挥家丁搬运着十几个木箱,往马车上装。那些箱子上都印着漕运的火漆——和当初王伦押运的粮草箱一模一样。
“把这些送到码头,交给刘掌柜。”张谦的声音带着急切,“告诉她,事情败露,让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