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去江南。”
萧琰握紧佩刀,正欲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住。回头一看,竟是刀疤脸。他穿着家丁的服饰,脸上沾着泥灰:“别冲动,他们人多。”
“你怎么在这?”
“出狱后无处可去,就在张府当杂役混口饭吃。”刀疤脸低声道,“我知道有条密道通往后门,能绕到码头。”
两人借着花丛掩护,悄悄潜入密道。刀疤脸边走边说:“这些箱子里装的是私盐,张家和江南盐商勾结多年,李默只是他们推到前面的棋子。”
码头边停着艘乌篷船,刘掌柜正站在船头张望。萧琰看到她腰间的玉佩,和死去小吏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就是她!”萧琰正要上前,却被刀疤脸按住。
“看那边。”刀疤脸指向暗处,十几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手中都握着弩箭。
“是兵部的人。”萧琰认出他们的服饰,“张谦想杀人灭口。”
他突然有了主意,对刀疤脸低语几句。两人分头行动——刀疤脸去通知码头守卫,萧琰则绕到船尾,将一枚火折子扔进了货舱。
火借风势迅速蔓延,船上顿时一片混乱。刘掌柜尖叫着跳上岸,正好撞进赶来的黑衣人的包围圈。
“杀了她!”为首的黑衣人下令。
就在弩箭即将射出的瞬间,刀疤脸带着守卫赶到:“住手!京兆府办案!”
黑衣人见状不妙,转身想逃,却被萧琰拦住去路。他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弩箭,刀锋划过黑衣人的咽喉。鲜血溅在他脸上,眼中却没有丝毫动摇。
激战中,萧琰注意到为首的黑衣人袖口绣着银线——那是兵部尚书亲信的标记。
三日后的早朝,气氛格外凝重。萧琰捧着账册跪在金銮殿上,殿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陛下,这是张侍郎与兵部尚书倒卖盐引的证据,涉及官员共计三十七人。”
兵部尚书李嵩出列,面不改色地叩首:“陛下明鉴,此乃萧琰伪造证据,意图构陷老臣!”
“伪造?”萧琰举起那枚染血的玉佩,“张府地窖发现的账册与玉佩相互印证,码头捕获的刘掌柜已招认,五年间共为二位大人转运私盐十二次,获利五十万两白银。”
李嵩冷笑:“萧司录未免太天真,单凭这些就想定老臣的罪?”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传声:“启禀陛下,张老夫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