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手里还拿着一串硕大的东珠。
“你们敢抓我?”魏行通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是东厂督主,是圣上亲封的!”
领头的锦衣卫千户冷笑一声:“圣上有旨,魏行通构陷忠良,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天牢里阴暗潮湿,魏行通穿着囚服,蜷缩在角落里。他想起了义父魏忠贤,想起了萧琰临死前的眼神,想起了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
夜里,他常常被噩梦惊醒,梦见萧琰浑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何要如此狠毒。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琰的脸在眼前扭曲、放大。
代宗元年春,魏行通被判处凌迟之刑。行刑那天,刑场周围挤满了百姓,扔过来的烂菜叶和石头像雨点一样密集。
当第一刀割下去时,魏行通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鲜血淋漓,忽然想起了萧琰在流放路上咳出的血,想起了那个小村庄里被染红的雪地。
“义父,我错了”他在剧痛中喃喃自语,眼泪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原来杀人是这么痛的”
可他的忏悔,已经太迟了。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再也回不来了。
长安城的春天,花开得依旧繁盛,只是看花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历史的长河里,奸佞与忠良的斗争从未停止,只是有些人的名字,会永远刻在耻辱柱上,而有些人,则会被后人永远铭记。
魏行通被凌迟处死的消息传到江南时,正是清明时节。常州府萧府的老管家捧着那封染血的信,跪在萧琰的灵位前,老泪纵横。
“少爷,您看见了吗?奸佞伏法了,您可以瞑目了。”他用袖子擦着眼泪,烛火在灵牌上跳动,映得“先考萧公讳琰之位”几个字忽明忽暗。
可他不知道,魏行通虽死,东厂的阴影却并未散去。
深夜,南京守备太监府的密室里,三盏油灯围成三角。坐在上首的王承恩捻着佛珠,佛串上的紫檀木珠子被他盘得油光锃亮。他曾是魏忠贤的随堂太监,魏行通死后,他成了阉党余孽的新头目。
“魏督主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坐在下首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嵩阴恻恻地说,他脸上有一道刀疤,是当年为魏忠贤挡刺客时留下的,“萧琰虽然死了,但他那封血书把咱们的底子抖了个干净,要是让崇祯那小子当真查起来”
王承恩睁开眼,三角眼射出精光:“李大人急什么?萧琰死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