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大事,我也好回去早作准备。”
坊市上的掌柜东家生意做得再大,终究还是白身,京里朝廷的变动,再怎么问,也没个准信,她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来问庄宁鸳最稳妥。
她们绣铺是小本买卖,虽有点底子,但也经不起太多亏损,能避开多少风浪就避开多少。
若是这戒严令要一直持续下去,生意势必越来越冷清,开一天就要亏一天,那她便让铺子里聘的绣娘赶紧了结了手上的缝补单子,然后暂时结了银钱归家,铺子里的成货都折价赶紧卖出去,再把铺子关一段时间。
而她和两个丫头住在青萝巷,总是不比在将军府里,回去要赶紧多囤些必需的东西,免得城里这些要紧物的价格越来越贵。
庄宁鸳沉吟片刻,开了口:“兰心,我同你说的话,你且放在心里,别说与旁人听。”
郦兰心察觉到微妙,重重点头。
“宫里头出了事,陛下上月在行宫里游猎时坠马,受伤回宫疗养,但不知怎的,伤势越来越重,如今,不大好了,家里急着定下三娘的婚事,也是担忧若有国丧,事情要难办。”紧紧皱着眉头,肃声,
“想来你也知道,今年各地藩王进京是为了何事,现在陛下龙体抱恙,朝上已经开始争斗,戒严只是个开始,恐怕后头你是该早作打算,而且,能少出门,便少出门吧,家里门户也要看紧。”
庄宁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得太深,但有一点她已经表述得很明白,京城很快就要变天了。
顺安帝病重,朝上争论监国人选日益激烈,最初,声浪最高的大抵分作两派,一派支持无嫡立长,力推宗室年岁最大的康王为监国太子,另一派则是笼络了众多文官的祁王,笔锋舌剑霎是厉害,竟也不落下风。
可没等康祁两王争斗出个结果,宫里却传出了顺安帝重病是有人暗害的消息。
皇后亲临前朝,亲言确有此事,下毒之人是兴庆宫长生殿里经年伺候顺安帝的老太监,人已抓到,且有实证,却撑了好几轮酷刑都不肯开口受谁指使。
此事一出群臣沸腾,康祁两党互相攻讦,激战愈烈之时,忍耐了许久的武将一派登台。
封地离京城最近、且手握京中半数城防兵力的陈王二话不说将京城戒严,纵然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可陈王手握兵权,又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声,一时间旁人竟也奈他不得。
三王相斗,局势愈发混乱,庄宁鸳此时方才知道,许府早就站在了陈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