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窜来。
一条粗壮臂膀硬生生接住这一棍,发出“嘭”的闷响。
来的是个铁塔般的虬髯大汉,身高恐有两米,膀大腰圆,豹头环眼,并非奴仆打扮,而是披着一身轻便的皮甲。
这恶汉救下史德渊之后,夺棍,同时一脚如闪电般踹出。
“刁奴伤主,死吧!”
呼喝声暴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杀气扑面而来,萧弈感受到眼前的恶汉一定杀过很多很多人。
他没应付过这种战场夺命的杀招,还是用这具稚嫩的少年身躯,直觉要接不住了。
但萧弈半生从事最危险的工作,骨子里的冒险精神让他无法坐以待毙,他瞬间反扑上去,试图抱摔、绞击这恶汉。
“直娘贼!”
恶汉没见过这招术,片刻失神,险些被制,怒骂,拔刀。
“快,杀了他等等,别杀。”史德渊爬到一边,嚷道:“张满屯,我叫你别杀他。”
“发了狂咬主人的赖皮狗,二郎为甚不杀?!”
“他是鲫鱼啊。”
“啥?”
“别打了,都别打了。小乙,你松手,别动哦,不然被他杀了。张满屯,你快过来来,弯腰下来。”
打斗停歇,萧弈喘息着,全神戒备,却见史德渊拼命把张满屯高大的身躯往下拉,带着恐惧与兴奋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开口。
萧弈竖着耳朵,紧盯史德渊的嘴唇,隐约感觉到他说了什么。
“他变了”
之后,张满屯铜铃般的眼睛一瞪,怒容变成了错愕,继而,是啼笑皆非的荒谬。
萧弈见他们神神叨叨说得认真,缓步过去。
那两人身高差距实在太大,声音其实不小。
“禅师说的嘛,府里杀孽太重了,所以我烧了纸钱,特别特别多的纸钱。”
“俺就说,这院里可真呛,二郎可别是用纸钱把大公子的金冠鹛给炙了,俺们满院子找大半天了都。”
“嘘,听我说,小乙肯定给下面的神仙使了钱,你看他那眼神,见过神仙就不一样啦,武艺更是一下就会。不像你教我,教了那么久也教不会,别当我不知你在父亲面前说我太笨了,我知道你脑子不好,不与你计较,可我学武那么久,不如小乙使钱,啊,使的还是我的钱,你要打死他,你是不是笨?是不是?”
“二郎呐,俺看就是他平日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