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个胆边生毛,动了真格,待俺拧了他脑袋,治了他的毛病。”
“屁,我想通了,父亲盼我成器,靠你是不成的,我得知道怎么给神仙使钱,才能像他一样成器。”
“这般成器?”
“你不懂,只要会使钱,没有办不成的。这就是世道,哪管天上地下,是人是鬼。”
“放过他?俺娘嘞,驭下不严,反了天了!”
“利用完再杀嘛,到时我有办法啊!”史德渊说得起劲,忽瞥见萧弈正站在身后,吓了一跳,“你,你偷听人说话?你怎能这样?!”
张满屯浑不在乎地耸耸肩,道:“听到就听到呗,反正这起不了灶的杀才今日肯定要死。”
“为甚?”
正此时,一个青衣奴仆小跑到院门处,道:“阿郎回府,唤二郎到堂上。”
瞬间,史德渊脸色苍白。
他显然极恐惧父亲,嚅着嘴唇,许久才吐出一句颤抖的话。
“我我我该怎怎么办?”
“二郎挨罚呗。”
张满屯也无奈,满腔郁闷没处撒,见萧弈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叱道:“瞅俺做甚,就算俺不杀你,你一样得死,大帅说了,二郎武艺不长进,俺笞二十,院中奴婢皆杀!”
“凭什么?”萧弈回敬道。
“问?一个陪练的奴婢,还问!”
一句话,带着下意识的不屑,堵在了萧弈心口。
抬头环顾,高墙深院,壁垒分明,像一重又一重的囚牢。
他忽然想问一问自己,上辈子给别人当替身,这辈子给人当陪练,当被夺了性命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的奴婢,要这么活吗?
认命等死?还是换一种活法?
胸臆间的一口郁气长吁而出,散漫在后汉初冬的雪天中。
萧弈目光沉静下来,半晌,喃喃道:“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