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海寇会对民风彪悍却穷苦异常的疍民欣赏。
白清只是见识少,不是傻,她一瞬间便明白了白浪仔的珍珠从何而来,也想明白了林浅和郑芝龙的身份。
这反而让她放松下来。
毕竟海寇总好过一般的岸上人。
更何况,自己弟弟听起来也早就上了海寇的贼船,那她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白清松开握着匕首的手:“让头领看笑话了。”
林浅笑道:“若不是你刚刚动作,我还真没发现你腰上别着匕首,现在我知道白浪仔的身手怎么来的了。”
白清道:“水上人家,总要多防着些。”随后她出了船篷向左右望了望。
见周围船上的疍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这里,才放下心来。
白清缩回船舱,先是对林浅拱手道:“我弟弟在海上多蒙头领照料,我代弟弟谢过了。”
林浅摆摆手:“还是叫林大哥吧,一口一个头领太引人注目。”
“是。”白清看看白浪仔,又看看那袋珍珠,下定决心道,“林大哥是我弟弟的结拜大哥,又对我家有恩,若有用得上我们姐弟的,请尽管吩咐!”
“还真有一事”
林浅本不想将目的说出,可白清都这么开诚布公了,他也就不藏着掖着。
“坡山码头里,郎中多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清不由一愣。
次日,苏康父女起了个大早,来城外坡山码头,给疍民义诊。
他本是不愿意来的,奈何之前欠了林浅银子。
就是不看在人情面上,看在银子面上也非来不可。
走到码头,父女二人支开摊子,摆出各式器具,很快便有疍民陆续划船到近前,上岸问诊。
港口中,白家的小艇还在众船保中不断穿梭,告知大家有郎中义诊的消息。
疍民生活艰难,人人都是一身毛病,只是尚且食不果腹,就遑论求医问药了。
就算是他们有银子,想上岸看病,也会遭人嫌弃,医馆拒收。
长此以往,就更加深了疍民对岸上人的隔阂,不肯上岸看病,致使很多人原本只是小毛病,越拖越重直至病死。
林浅让苏康给疍民义诊,既能收买人心,也能进一步检验他医术,毕竟疍民生的很多病,也是船员大概率会得的病。
除了苏康以外,林浅还让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