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脸面了。夫君,你我成婚时,你心中是否也只视我为续弦而已?”
王爷急忙将婉宁揽入怀中,柔声慰藉:“绝无此事,你是我最疼惜之人。”
婉宁自己拿了帕子拭泪,悲声道:“夫君不必哄我。”
王爷差点要起誓:“你我成婚以来,我可曾再有他人?你看哪位王爷如我一般?弘治已满周岁,我不是一直为你守身么?”
婉宁抿唇道:“夫君难道不该如此?我满心都是你。莫非夫君不愿一心一意待我?”
话音落下,二人皆是一怔。宣王心绪翻涌:他即将进京,大位若定,帝王身侧,怎可能仅婉宁一人?
婉宁不看王爷,伏于榻上,掩面低泣。
王爷无奈地轻抚着婉宁背安抚:“莫哭了,周公子成礼,我去便是。”
婉宁哭声反而更显悲切。王爷叹口气,道:“我若仅是寻常官员,必应你所求。然今后身负重责,诸多事恐难免身不由己。”
婉宁这才把头趴在王爷腿上,嗡声道:“我知道很难,可我一直以为夫君待我的心意就如同我待夫君的心意。我想要我们携手到老,我想看到你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仓廪充实,史书上能记下你的丰功伟绩,我为有你这样的夫君骄傲。”
王爷重新把婉宁抱在怀里,默然无言。
转眼便至九月十六。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确是大吉之日。整个辽东皆洋溢着喜庆。周公子虽是续弦,然辽东、七州各地官员、将领贺礼络绎不绝,周府门前车水马龙,道贺之声喧天。
景宇身着大红喜服,更显得面如冠玉。他强打精神,依礼含笑迎候八方宾客。水生、小桃里外调度,裴统领亦帮忙招呼军中同僚,场面盛大热闹。
吉时已到,鼓乐齐鸣。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从谭家于边境置办的宅邸中迎出新娘子。
到了巡抚府,众人见新娘子凤冠霞帔,其身形窈窕,仪态优雅从容,步履沉稳,每一步皆合规合度,透出极好教养与内在沉静,围观人群暗自赞叹。
水生娘悄声对儿媳道:“这谭姑娘虽覆着盖头,我怎觉着气度竟有几分像清雅呢?”
小桃微怔:“清雅也是规矩礼仪好。”
水生娘点点头:“这谭姑娘和清雅,一看就是一路人,通身的派头。”
婆媳二人见新人已入正厅,便止住了话头。
景宇立于喜堂前,望着身旁红裳倩影,竟也生出一